让·乌黑以及鲁斯唐和拉康的分析经历
让·乌黑以及鲁斯唐和拉康的分析经历
译者:陈全
校对者:张涛
一、精神分析家让·乌黑和拉康的分析
让·乌黑为著名法国分析家,La Borde精神病院院长,
让·乌黑:会谈是在巴黎的里尔街5号进行的,拉康住在里尔街3号。一到周六我就会从外省开车过来分析,来到里尔街的5号,但是,有时我还也会开车载他回巴黎,我们之间是某种广义的分析关系。
主持人:会谈是怎样进行的呢?他说话很多吗?他走动很多吗?相对于你而言,他的位置在什么地方呢?我很想了解一下精神分析家拉康的工作室。
让·乌黑:众所周知,他的短时会谈是一直很受争议的,确实,他的会谈极其地短。但是,这不妨碍他在会谈之间进行分析工作。例如,在那些需要反复研读的研讨班中,有一本转移的研讨班。这是一本很重要的研讨班,是关于移情的研讨班,它来自拉康1959到1960年的演讲。在这本研讨班中,他回到了——柏拉图在《会饮篇》中说的——欲望者、被欲望者和可被欲望者的区分(le désirant,le désiré et le désirable)。一个来做分析的病人不是一个欲望者,这就是分析关系的问题,分析家才是那个欲望者,分析者是被欲望着的。另一方面来说,是分析家变成可被欲望的,这时,改变了立场,这个欲望者的位置听起来很不容易,但从欲望、假装和除权(désir, semblant,forclusion)的理论发展过程来说,这个欲望者的概念是很重要的。我举个例子,每到周三,我都会从拉博德医院去巴黎参加拉康的研讨班。然后,到了九月初,暑假结束了,我继续去参加他的研讨班。那天早上六点,有人给我打电话,我那时正睡着:
“是我,拉康。”电话那头说。
“早啊”我说。
“你今天会来的吧?”他问。
“当然,照往常一样。”我回答道。
“好的,没事了。”他把电话挂了。
我在那一刻才明白,他才是那个欲望者。是他在要求我,这样转移层面的问题才能够运作起来。
主持人:回到拉康个人的话题,他在工作室中,例如在做分析时,他有怎样的行为举止?他和他的被欲望者的关系是怎样的?
让·乌黑:他写很多的东西,他一直在写,好像在写文章,具体的我不知道。
主持人:他会背过身去吗?他会看着他的分析者吗?
让·乌黑:他看得不多。他是两脚站着的,他可不是在躺椅后面的。
主持人:他说话吗?他会参预到分析之中吗?
让·乌黑:很少,非常少。
主持人:在视频资料中我看到,他在演讲时会有一些夸张的动作,他在分析中也会这样吗?
让·乌黑:那是戏剧化了,但同时那也是很绝妙的。但是我们对此要当心,例如,在弗洛伊德学院的时候,他也保持着这样一个戏剧化的部分,他写笔记,写黑板,然后尖叫,但是他也说,这就像是我们感觉到的他是在即兴表演一样,他甚至自己也这么说,但最终,是研讨班让他在工作,现实中,这就像是一种他所发明的“通过”那样运行着,他在研讨班上去进行通过,也就是在某人面前说出脑海中的一切,这些人就是听众们,我们还知道,在他的听众中,有的人就来找他做分析了,分析关系因此就变得太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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