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年轻分析家的信——关于精神分析的结束4
这种意识不仅仅是理性的,即使必须先要获得知识。 因为对于斯宾诺莎而言,上帝不是人类的起源,他的本质只能被特定的东西抓住,比如这个特殊的人,知道自己意味着认识了上帝。因此,这种意识是一种直觉,包括并内化整个经历的行程以便达到它。 这种直觉与特定性质的影响是有关的:即快乐。 斯宾诺莎描述的这种精神体验与弗洛伊德的突发观念(Einfall)完全相同。 突发观念是转移解释工作的挪用,是一种挪用,允许主体将与他的关系中的情感所涉及的情感转换为与他自己的关系; 抓住他的无意识采取的形式是与另一个自我的相遇 - 这是一个通往无限世界的大门。
从知识理论的角度来看,这两个过程不能被认为是等价的。斯宾诺沙的主体无法诉诸于另一个人来认识这种与他自己和世界有关的新模式。等价仅仅存在于两种经验的精神质量的水平上。【由于认识论、本体论的差异,所有的(不论中西方)哲学甚至宗教的实践和精神分析经验的对比均在这点上立足。——译者注】在这两种情况下,主体都会达到一种相遇的模式,如果没有斯宾诺莎术语中的第二种知识的要求,并且没有用弗洛伊德语中的移情进行细化的话,那么这种相遇的模式就是不可能的了.9弗洛伊德的无意识是一个个体的原因。行动只是有意识处理的一个阶段,即意识干预与自身以外的事物相关的那个阶段。当精神分析家告诉病人时:“你对你的妻子性无能,因为你将她当成了你的母亲”,这无法治愈阳痿,但却为病人开辟了一个探究的领域。当他在分析中进行的工作允许同一位患者重新发现他对母亲所感受到的强烈的加载的性情感时,伴随这种压抑材料而回归的强烈情绪很可能会了结他与他所爱的女人在性关系中的无能。但是,更重要的是,这种经历将改变他与无意识的关系:无意识的“外在性”将会消失,从此,知道他自己将意味着知道他的无意识。
这解释了弗洛伊德的陈述,斯宾诺莎将其作为第三种知识进行验证,并描述了自身(self)和世界的这种扩张:“[无意识的]在哪里,自我应该去。”让我提出来另一个视角吧,即两种学说之间不可减少的对立:斯宾诺兹的一元论和弗洛伊德的二元论。弗洛伊德关于本能的二元性的概念,生命本能和死亡本能的概念,爱神和塔拉托斯Thanatos,假设死亡驱动从生命的开始就存在着了:每个人都有一个特定的对他而言的死亡驱动。这个想法在“超越快乐原则”中以激进的术语表达了出来:“生活中的一切都会因内部的原因而死亡......所有生命的目标都是死亡。”这与斯宾诺莎的观点完全相反,后者指出“每种事物,均可以尽可能地通过自己的力量,来努力地坚持下去“,而且”除了通过外部原因外,任何事物都是无法被摧毁的“(伦理学,III,命题6和4).11再次,我们如何才能够调和弗洛伊德的立场,而带着以下的斯宾诺莎的基本陈述:“一个自由的人所思考的只不过是死亡,他的智慧是对生命的冥想,而非死亡。”呢?然而,在精神分析关系的背景下,这两个立场似乎并不是不可调和的。从分析的结束的角度来看,它们也并非是不相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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