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年轻分析家的信——关于精神分析的结束3
弗洛伊德派的分析家相当于把涉及分析本身等同于第三种知识,即不仅适用于症状的工作而且是适用于处在无意识的产物与主体对自己和世界的敏感性之间的关系、处在无意识的欲望和扩大可能领域所需的条件之间的关系下的那种工作。在精神分析过程中,精神装置的这两个层次的运作,分析过程和分析的阐述,只是转移组织的两个阶段而已。 因此,它们是可互换的,并且不需要将它们置于分层的关系中。 但是,在这个过程的最后,如果像Loup Verlet所说的那样,范式发生了变化的话,那么精神工作就完全是一种精心设计的工作。
在这个领域,进行分析的不是分析师; 后者通过分析中的主体的欲望维持它自身 - 通过痛苦和快乐 - 向自身中的未知前进,使分析家成为他的见证者,给予他这个只有朋友可以填补的地方.关于教义, 这两个人同意的重要一点是身心、心灵和躯体的统一。 斯宾诺莎是内在的支持者,他确信身体状态与思想、思维过程和与身体有关的所有事物之间均存在着某种关系; 7弗洛伊德同意:欲望 - 一种卓越的心灵现象 - 植根于身体, 对另一个人的爱,是饥饿满足的一种延伸。 另一个重点,在斯宾诺莎的学说里面,是心理学在伦理学领域中所占据的主要地位。
相比之下,正如我早些时候所说,弗洛伊德的喜悦与斯宾诺莎所描述的快乐是不同的:“犹太人是为犹太人欢乐和喜悦而制造的”,他在1882年给他的未婚妻玛莎写了一封信。 弗洛伊德的名字在德语中实际上意味着“快乐”,与他的祖先不同,它并没有提到对快乐体验所带来的影响和激情的苦行态度。 弗洛伊德的快乐包括焦虑 - 基本的情感 - 以及对死亡的接受(我将回到这一点).8这种差异使得很难将斯宾诺斯式的同情与弗洛伊德的欲望等同起来。但是,着名的斯宾诺莎学者提出的将conatus翻译为欲望的术语是可以接受的,因为它传达了斯宾诺莎的力量,这种力量归功于思想过程、精神制作的代理者。
这两位思想家都认为,这种能够诠释世界,远离存在主义情境,在真理方面建立严谨立场的力量,与任何超越都无关;它植根于人类生活的有限性,不会超越文化以外的任何东西。但是,对于斯宾诺莎来说,coniotus与努力的观念联系在一起并且意味着倾向于禁欲主义,而弗洛伊德的欲望是性的,它无法独立于其满足的乐趣 - 无论是延迟满足,还是严格保持与不纯洁,肮脏的黑暗面的关系。我觉得令人惊讶和难以理解的是,没有人认识到斯宾诺莎所谓的第三种知识与主体与在精神分析后的无意识之间的关系之间的对等关系。我想说,在斯宾诺莎看来,对于一个主体的第三种知识在于他意识到什么构成了他在世界上的独特性和他与上帝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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