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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之间』第九章 躁症2


还好,他可以接受团体成员的协助。不然,他的医师可能必须要试着强制他住院。使用警力会更进一步伤到这个脆弱的人,他已经太致力于展示他的全能,这样做会使这情形更严重。

 

个案就像一个实践阶段的孩童一般,情绪高昂、坚决、对挫折不为所动。他是一种“我自己来,”的态度,团体对他来说只是用来做为情感上的充电。他对团体中其它成员的需要并不敏感,而是要来这里把自己的想法讲给大家听。当他们给他建议、反对他或是带给他挫折时,他会离开,但才一会儿,马上就会回来。这种往覆的行为,和学步期的孩童跑开又跑回去找妈妈的情形非常相像。这些躁期行为和实践期孩童的相似特性,使我们想到可以将此放在发展系谱学十至十六个月大的时候。

 

除了描述实践阶段小孩的明显自大之外,Mahler和他的同僚(1975)同时也指出一个不安全、渺小的感受以及回归接受母亲之完全照顾的愿望。享受着他新发现的本领时,孩童同时也会反应他对依赖的渴望、对渺小的感觉和对变大了的世界的害怕。E.H.在他的躁期行为中呈现出一种很类似的反应。

 

在出院后,他能够描述他的躁期。他很高兴自己的症状得到了解决。有一万元的保险金是给他的;但他还是觉得受辱。他真的认为那是生病吗?他的精神问题值一万元吗?他是需要人帮忙的吗?不,他不是那种需要被帮助的人。是其它的人需要他的帮助,为了证明这一点,他要解救他们。事实上,他想要解救每一个人。

 

英国学派的客体关系学者(Winnicott 1935,Klein 1940,Guntrip 1962)曾经描述过躁郁的个案是如何把自己转到另一个极端——全能上去,借着这样来否认无助的感觉。他们发现在这些个案的治疗里存在一个主要的问题,也就是他们会把协助当成侮辱。如果治疗师协助他们,这就代表他们一定是无助的依赖者。未经调整的情绪使得躁期的个案没办法觉得自己在某些领域里有用而强壮,但在另外的一些领域里则需要被帮助。事实上,他们是在反复地摆荡着。

 

严重精神疾患的客体关系观点不止是指出不同发展阶段里行为的相似点。它同时也提供了一种理解的方法,了解内在的心智机转如何被用来重组自体和客体经验。例如,稳定下来的过程里,E.H.感到渺小、无助而残缺。为了否认对他自己的这个看法,他将此从他的自体影像里分裂出来,并且投射到他人身上。他并不无助,而是别人无助;他并不是绝望地孤独着,而是别人绝望;他并不需要团体治疗,而是团体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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