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主页 > 心理学院 > 心理文章 >

『人我之间』第十二章 精神官能型以及正常的人格1


精神官能型以及正常的人格在诊断系谱学上是在一个完整——客体关系的位置。所有的个体必须在自体与客体之间的分化、好与坏的统合、维持有意义之人际接触等课题中奋战。那些主要问题是精神官能型或是正常的人,会意识到自己在解决自己内心中的冲突,并且一直持续着这样的意识。

 

如同边缘型和自恋型障碍,官能型的问题也周旋在爱与恨的调整之间,但症状通常较少与混乱行为有关而与罪恶、忧郁以及悲伤有较多的关联。一旦了解到一个人想要去伤害、处罚、毁灭的客体是复杂所爱客体的一部分,罪恶感和悲伤便会出现。

 

官能型性格结构的人有时也会变得特别异常而失去动能,虽然和边缘型及自恋型的模式不同。他们不会将世界分裂成好与坏、理想与眨抑,他们反而同时体验到好与坏的情绪,但有些感觉被留在潜意识里。他们会潜抑掉那些只在梦中、说溜嘴时或在症状上显现的不想要的情感(unwanted affects),而不会在没有任何不想要的情感同时显现的状况下,将它们分裂开并投射出来。

 

J.G.是一个四十三岁的精神科社会工作员,在药物的帮助下,刚从严重的忧郁症中得到部分缓解。在心理治疗之初,他已失业了,而他的婚姻也濒临破裂边缘。他和太太计划分居几个月,希望彼此的控诉能停止一段够长的时间好让他们重新塑造一个令人满意的关系。

 

个案相当精通认知治疗而且也了解自己正在自我挫败。他告诉治疗师,他尽一切力量寻找所有可能的协助来揭露自己的自我贬抑与合理化。他说他是如何地躺在沙发上一整天读着讨论自我贬抑和忧郁的书。当他的太太下班回来,他会告诉她他已经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而且已经了解为什么没办法获得工作的原因了。他太太总是会变得很没耐心地提醒他说如果他去找工作,而不是读为什么不去找工作的书,他才可能真的找到工作。

 

整个会谈时段里都在讲类似的叙述。他把他的理解从认知的架构转成精神分析的架构。一开始,治疗师因为个案成功地洞识到自己对成功的合理化与防卫而大受鼓舞。然而几个月过去了,J.G.的洞识并没有造成他更有效地发挥功能。治疗者因而变得厌烦而气馁,最后还发现自己想要直接鼓励J.G.展开行动。治疗遇到了瓶颈。

 

治疗的瓶颈一直持续到治疗者说出自己的意见,治疗者认为他们走入一条死路并开始回顾这个过程。J.G.详细描述了这五年来,从三个孩子的爸爸、负责养家活口的角色变成一个家庭主夫,最后变成忧郁型的官能症。他的描述包括一段有关他如何在小区心理卫生中心的公开场合被一个同事面质羞辱的过程。借着公开讨论的名义,他的助手给他出了一道难题。他觉得被羞辱,但客气地默认了。

 

这个事件发生在他太太不顾他的反对而决定回去工作的时候。他变得越来越操控和苛求。她威胁如果他没有体认到她需要一个不同的生活型态的话,就要离婚。他后来说他了解到自己的有欠考虑并向她道歉。他没有就一些角色上的转换提出讨论,而全然接受她的要求。他的工作表现持续下降,最后终于被辞退。此时,他经验到一次又一次的忧郁和性无能。

 

治疗师在个案开始无止尽地解释之前打断了他。一反他一向不面质的态度,他面无表情地问:“你为什么忍受那个同事的面质?你为什么自己将自己绑住?”

 

令人惊讶地,J.G.突然滔滔不绝地骂起他的同事来。他看来非常的狂怒。当不满越来越高的时候,他说出事实上他对治疗者的面质感到很不高兴。虽然这是为他好,但他觉得自己被严厉地对待并且陷在羞愧中。但后来他自己镇定了下来,这次会谈也如往常般地结束。

 

J.G.在下次的会谈里为他不适当的表现道歉,他担心自己让治疗者觉得不被欣赏。治疗者并没有让个案继续一连串的声明,而是去指出j.G.对治疗师提供的帮助感到生气,因为他经验到的是支配而非帮助。J.G.想要自己变成支配者,但他以虚假的顺从来掩饰自己的愿望,于是治疗又开始向前。

 

当J.G.体认到自己的愤怒,他过度地向太太表达自己的生气。她并没有反击,反而对他可以改变原本顺从、自责的行为并且在家里扮演更积极的角色感到宽慰。他变得比较不那么愤怒而且比较有自信。他坚持要用家里的储蓄买第二辆车好让他可以开去参加面试。后来他得到一个替医院病患找疗养院的工作,而且还雇了一个人帮忙做家事。

------分隔线----------------------------